“顯得逼真啊。”程澤比劃,“又沒真碰着你。”
他帶着我往最熱鬧的舞池走去,“男人的忍耐力很強大,尤其有所成就的男人,他們的成就一半取決于判斷,一半是隐忍。除非你刺激他到極限,他權衡利弊,認為順着你比逆着你損失更小,否則他不會輕易違背初衷。”
我稀裡糊塗被他帶進舞池,他一下去,曲子就變了,很熱辣的拉丁舞曲,程澤以前練過,初中時還拿了省裡的桑巴舞冠軍,他跳這種簡直豔壓全場,我一邊扭一邊擰他的胳膊,“你再挨着我試試。”
他裝聽不見,攬着我腰肢左右搖擺,我一瞪他,他立馬撒手,翹着屁股扭胯,踮起腳漂移了幾步,大幅度聳動着全身,很潇灑帶勁,“就要互相摟着跳,我是專業的,我能糊弄你嗎?”
我半信半疑,不過程澤挺擅長帶氣氛,他節奏棒,表現力性感,個子又高,舞姿特别吸引眼球,我也學着他的姿勢跳上瘾了,舞池裡的賓客紛紛上岸,把主場留給了程澤,觀看這場頂級纨绔子弟和女秘書共舞的好戲。
程澤握着我手,和我對扭,簽到處豎起一面巨大的落地鏡,鏡中折射出一對男女,男人穿着玫瑰金色的絲絨襯衫,米白的亞麻長褲,女人穿了一條夜來香圖案的燕尾裙,在男人的牽引下綻放,潮水般的喝彩聲中,程澤忽然一本正經起來,“韓卿,我想向你求婚。”
我沒聽清,“你想幹嘛?”
他大聲吼,“求婚。”
我差點崴了腳。
程澤彎腰扶住我,“韓卿,我欠你一個婚禮。”
我拂開他,“你繼續欠着吧。程澤,你别想一出是一出啊,我可奉陪不起。”
“你嫁給林宗易多久了,他為什麼不辦婚禮?”
我示意侍者關掉音樂,“王晴娜背後的王家勢力大,辦不了。”
“他連婚禮都辦不了,你不委屈嗎。”他拉着我手,“我能辦最盛大的婚禮。”
我甩開他,“大庭廣衆我不抽你了,你自己注意點。”
他條件反射捂臉,我扒着舞池的邊緣往上蹿,水晶台階被保安搬走了,我懷疑是程澤這王八蛋授意的,我蹿了半天,蹿不上去,程澤手心撐住我大腿,一頂,我爬着上去了。
我反腳一蹬,蹬他鼻梁,“不占便宜你能死啊。”我指着他身後,“鞋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