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糕,險些露餡。
我眼珠不着痕迹一轉,“我裙子上有吐了的髒東西,我問了蘇姐,她說你照顧我一夜。”
他淡淡嗯,“丈夫理應照顧妻子。”
我走過去,從後面環住他肩膀,“宗易,你生氣嗎。”
他偏頭,“你說呢?”
我委屈極了,“我又吐又冷,可難受了。”
他餘光裡是我乖巧依附他的模樣,大約磨軟了他,他也消了氣,林宗易轉過身,“額頭還痛嗎。”
我眼眶發紅,“痛死了,痛得睡不着。”
他悶笑,“你睡得很香。”
我拉他手,“你摸,都腫了。”
他默不作聲,指腹溫柔撚着淤青。
我一臉迷茫,“宗易,是不是我滑倒了磕破的,在浴室嗎?”
林宗易沒出聲,他擁住我,“長記性嗎。”
我小而軟,在他懷中像一團綿綿的雲,“我是程澤的秘書啊,他帶我應酬,我哪能缺席,月薪一萬呢。”
他垂眸打量我,“還敢提他,折騰上瘾了是嗎。”
我這一出轟轟烈烈的鬧劇,總算沒白搞,林宗易答應了。
周一他帶着我去公司入職,車停在距離索文大樓幾百米的十字路口,等綠燈的工夫,一個女乞丐邁下人行道,拍打擋風玻璃,李淵沒理會,乞丐舉起一枚信封,指了指後座林宗易,比劃口型——林董的信。
她繞過車頭,走向我這側車門,李淵正要降下車窗,我制止他,“别動。”
我吩咐李淵,“開一條縫,再迅速升上。”
李淵食指摁住按鈕,才開了一寸,女人摸出一個盛滿液體的瓶子,瞬間朝我潑下來,我立刻撇頭,林宗易眼疾手快撩開西裝下擺,裹住我護在懷裡,“扣住她!”
玻璃上的一灘泡沫呲呲冒着白煙,是高純度的濃硫酸。
我驚魂未定,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坐墊,“宗易——”
林宗易摟着我,臉色也陰沉到極點。
李淵一把擒住女人,奪下她攥着的空瓶,“誰收買你對林太太下手?”
女人慌神了,結結巴巴說不知道瓶子裡是什麼,有人出一千塊錢,讓她潑我。
我含着哭腔,“防着所有敵人,誰會防一個不起眼的乞丐,太毒了。”
林宗易也明白,這招利用疏忽做文章,計劃越簡潔漏洞越少,成功當然好,失敗也沒損失。
李淵征詢他的意見,是否送局子進行調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