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普車駛入崎岖的山路,到達江城邊境,外面正下着雨,烏雲壓境,一片漆黑。
白喆拖着我下車,他提前踩過點了,非常順利找到一間廢棄已久的磚瓦屋,沒有房頂,四壁也破敗,他朝牆角一推,我失重滑倒,摔在地上濺了滿嘴的泥。
我翻了個身,眼睜睜目睹白喆走向我,“你要做什麼?”
他陰恻恻笑,“嫂子,我不可能您,别擔心。”
他拎起我胳膊,我頓時踉跄栽進他懷中,他扳正腦袋,語調強硬,“看前面。”
前面是江城與濱城交界的蛇形公路。
“嫂子,你今夜有兩個下場,一個是馮斯乾懂規矩,他帶你走,一個是他不懂規矩,殡葬車帶你走。”
我顫顫巍巍,“什麼規矩。”
白喆笑了,“我這種人,大難臨頭了,還能圖什麼呢?無非圖嫂子幫個忙,等舊情人現身了,調和一下。”
他似乎察覺什麼,從身後死死地勒住我頸部,器口指着暗無光亮的四周,“什麼人?”
腳步聲越來越近,一副屬于男人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。
投射在地面的影子高大而英武,像一座沉穩的山,一顆挺拔的竹。
白喆隐隐僵住。
我意識到什麼,也盯緊山林的入口。
灼白的閃電劃過林宗易棱角剛毅的面容,他氣場張狂,寒意凜冽。
白喆有些發慌,“哥。”
林宗易撐着傘,寬敞的傘檐遮住他半張臉,他波瀾不驚掀眼皮,“阿喆,搞什麼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