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斯乾默不作聲,好半晌,“你要什麼禮物。”
孟绮雲說,“戒指,海洋之心那款,水藍色的鑽戒。”
馮斯乾坐在陪護椅上,“理由。”
她伏在他膝蓋,“代表聖潔的愛情。”
馮斯乾面無表情看着她,不言不語。
孟绮雲洩了氣,“那項鍊行嗎。”她仰起頭,“要樣式獨特的,你親自挑選。”
馮斯乾說,“先喝藥。”
孟绮雲挺了解馮斯乾,不回答就算同意了,她歡天喜地張開嘴,“藥太苦了,你喂我喝。”
我環抱雙臂,倚着一堵牆觀望。
我一貫裝可憐,扮無辜,遊刃有餘在男人的眼皮底下演戲,可歸根究底,演是演,假的真不了,我并不單純。孟绮雲這副天真無邪的模樣,才是骨子裡天生的。
馮斯乾對她有耐心,除了愧疚,也是憐憫她心思簡單,一個不懂害人的小姑娘。
不過我們圈子裡有句真谛,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出手,往往殺傷力比大女人更猛。
男人不設防,她們有大把的可趁之機,我們這種被認定為“蛇蠍妖精”的大女人,反而在攻心的戰術上比較吃力。
男人起初猜忌,後來動真情了,也總是繃着一根弦,怕算計,怕背叛。
小姑娘安分黏人沒主見,既戴不了綠帽子,也折騰不起事,男人好駕馭。
馮斯乾把藥丸塞進孟绮雲嘴裡,她唇瓣一抿,故意抿住他手指,又迅速吐出,像偷了腥的小野貓。
一隻手在這時橫空出世,精準掐住我脖子,我吓一激靈,立馬直起腰,竟然是程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