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芸清醒了一些,從一個包廂出來,壓低聲,“我男朋友。”
我開出金水園,駛向江濱高速,“你不是剛離婚嗎。”
“對啊,難道我一棵樹吊死,不嫁人了?”她破口大罵,“男人都是王八蛋,老娘不伺候了,小鮮肉多嫩啊,水靈靈的,肌肉硬邦邦。”
我深吸氣,“你幫我看一下,歌舞廳的樓下有一輛車牌号湖a8888的邁巴赫嗎。”
蔣芸踩着高跟鞋去天窗,片刻後她回答,“有。”
我嗯了聲,“我一會兒到。”
她懵了,“看小齊?不行,他太腼腆,純情得很,大學畢業才半年。”
“純情還去萬隆城潇灑啊。”我左打方向盤,“你最好謹慎一點,釣娃娃魚解饞,别釣上一條吃人不吐核的鲨魚。”
蔣芸聽見鳴笛聲,“你半夜不睡覺,和馮斯乾鬧别扭了?”
我沒藏着掖着,“可能要完了。”
她沒吭聲。
“男人圖刺激時,喜歡裝清純的女人,純在皮囊,浪在骨頭,男人渴望穩定時,喜歡真清純的女人,溫室裡的花不及野花誘人,但比野花好駕馭。”
我說完關機。
這場成年人的遊戲,馮斯乾或許真累了,倦了。
我同樣也乏極了。
工作的原因,我争慣了男人,我從沒失敗過,被别人争得節節敗退,我受不了這種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