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0章(第1頁)

林宗易無視蔣芸,他流連過前方空蕩的舞台,“帶跳舞的進來。”

振子招呼隔壁的舞蹈女郎,她們互相對視,都裝作看不見,走上舞台開始搔首弄姿,并且在正中央留出了一個位置。

角落裡保镖掰開蔣芸的嘴,一瓶又一瓶倒酒,蔣芸還沒咽完,源源不斷的酒水又注入,灌滿口腔就直接從鼻孔嗆出,她五官猙獰難耐,“我不行——”

我捂住耳朵,崩潰閉上眼,心髒像被鉗子夾住,完全沒勇氣面對這一幕。

同行一個姐妹邬邬琪琪,職業生涯才接了一單,偏偏這一單出事了,男人的小情人很嚣張,雇了幾個辍學的小混混,給邬琪琪灌了三斤高度數的白酒,喝到胃出血,差點休克。

空酒瓶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,蔣芸熬不住了,喊聲越來越虛弱,我奮力推開他們,抱住蔣芸,“宗易,全是我的錯,我求你了!你沖我來!”

振子扯過我,不允許我接近,“你們繼續灌。”

我啜泣着爬到林宗易腳下,跪着哀求他,“宗易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我顫顫巍巍抓起桌上剩餘的酒,“我喝行嗎。”

林宗易眯眼,當場踢中瓶底,酒瓶應聲落地,四分五裂。

他上半身壓低,手肘抵在膝蓋,健碩的肌肉由于大幅度前傾而一塊塊贲張隆起,“你是林太太,我不會用這種方式懲罰你。”

我想到什麼,僵硬回過頭,注視着舞台空出的領舞位置。

林宗易神色慵懶風流,他半坐半卧,一股狂野又邪性的氣質。

我踉踉跄跄爬上台,霓虹閃爍,燈火搖曳,我在暧昧的光影裡扭擺腰肢,我沒有哭,也沒有笑,收斂了風情和勾人,沒有半點表情,我的身影投映在兩旁的大理石柱,顯得清清冷冷,另有一種很拿人的勁兒。

林宗易仿佛在看我,又仿佛在看别人,他的座位是一片昏暗的陰影,他陷入其中,神情也晦暗難辨。

我後面的女郎逐一下台,喂林宗易喝酒,他來者不拒,含住杯口,一次就一杯,她們喂了一輪,隻剩我了。

我停止跳舞,走向台下的林宗易,學着那些女郎的樣子,斟滿酒杯喂到他嘴邊。

他無動于衷凝視舞台,不喝也不推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