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5章(第1頁)

“放過你什麼。”他俯下身,“放你離開嗎。”

我甚至沒有力氣抱住他,他動一下,我在他腿上便像浮萍一般颠蕩着,“别再捆着我。”

他浸濕毛巾,“習慣就好,一天不适應,一年呢,總會适應了。”

我心口猛地一沉。

林宗易将毛巾擰到半幹半濕,一寸寸擦拭我身體,年輕飽滿的肌膚散發着幽幽的玫瑰香,他特意為我買的那盞歐式落地燈,此刻透出無比溫暖的光,光影深處,一明一暗,一柔一剛。

我明亮幹淨,他陰翳沉重,而我的幹淨是真,他的黑暗也是真。

我安靜趴在床上,任由他清洗,我看不到林宗易的眼底有沒有火熱的欲望,我想象中他是深不見底的烏黑。

他狠不下心,又似乎不允許我靠近。

林宗易給我清洗了一遍,然後穿上睡裙,從床邊起身,我叫住他,“你不睡主卧嗎?”

他松了松襯衣領口,“不睡。”

司機在這時走到林宗易身旁,“林先生,殷沛東死了。”

林宗易并不詫異這個消息,殷沛東這段日子本來就吊着一口氣了,撒手人寰是早晚而已,“死因。”

“腎髒衰竭,搶救無效。明天在殷家舉行追悼會。”

林宗易淡淡嗯,“馮斯乾去嗎。”

我翻了個身,沒翻完,頓時一僵。

司機壓低聲回答,“據說不去,他哪有臉面,畢竟不擇手段吞下了華京,就算洗白了,業内對他忘恩負義的行為也心知肚明,不過章徽榮代表馮斯乾出席追悼會。”

林宗易一言不發沉思。

司機說,“殷沛東是您的姐夫,您于情于理必須出席,不然外界會惡意揣測,認為您還在調查中,您借着葬禮在明處冒個頭,宣告自己脫身,也震懾馮斯乾,讓他知道擊不垮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