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見程澤了。”馮斯乾朝車頂噴出一縷霧,“交易沒談成。”
林宗易輕笑,“看來在江城,你已經隻手遮天了。”
馮斯乾偏頭,眼神落在路燈,靠近林宗易說了句什麼,我一個字也聽不清。
林宗易目視前方,臉上陰郁至極。他聽完,視線移向馮斯乾,“你覺得呢。”
馮斯乾把半支煙卡在車門的把手,“看你怎麼取舍了。”
林宗易盯着他,直到馮斯乾完全消失在夜幕盡頭。
過了好半晌,他沉聲問,“你去見他了。”
馮斯乾絕不會主動捅破,我回答,“我沒見過他。”
林宗易沒再問,他命令振子回去。
淩晨回到蔚藍海岸,林宗易直接去書房,我反鎖主卧門,掏出那柄槍,翻來覆去實在無處可藏,索性藏在手提包的夾層裡。
第二天晚上,我背着包直奔萬隆城,振子在4樓走廊接我,“嫂子,躍叔點名要您去包廂陪酒。”
這老家夥,先是慫恿林宗易送我去雲城,讓蟒叔軟禁我,沒得逞,又親自打我主意了。
我問振子,“陪誰。”
“朱八。”
我蹙眉,“豬八?”
“姓朱,八月八的生日,所以叫朱八。搞城建的,專門接上面的大工程,一開始是包工頭,特别油滑,老社會人了。”
這類暴發戶最難搞,行為粗魯,講排場,陪他們百分百要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