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斯乾悶笑,“她一向詭計多端,你隻領教了十分之一。”
鄒毅感慨,“扮演泰國人妖陪酒,還豁出給自己潑髒水。”
馮斯乾搖晃着酒杯,“什麼髒水。”
鄒毅指着褲子上幹涸的白沫,“羊癫瘋。”
“人小鬼大。”馮斯乾笑意更濃,“她沒什麼做不出的,闖禍從不重樣。”
鄒毅回憶着場面,“裝羊癫瘋裝得很像,我都當真了。不過韓小姐确實風情萬種,怪不得您為了她不惜闖入仇蟒的龍潭虎穴了。”
馮斯乾嗅了嗅酒香,“很招人喜歡,也招人憎恨。”
鄒毅笑了,“女人隻讨喜,怎麼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呢。又可愛又可恨,才欲罷不能。”
馮斯乾看了他一眼,鄒毅繼續說,“吸引馮董動情的女人,不可能是單調好駕馭的角色。”
腳步聲逼至門口,我躲進牆角,鄒毅返回仇蟒的雅間,馮斯乾沒離開。不久,周浦從電梯裡出來,進入包廂,我又一次走過去,貼着門。
他停在餐桌前,“我已經聯系上白喆的母親了,明天到濱城,和監獄打過招呼了。”
馮斯乾漫不經心笑,“他知道我會說服他背叛林宗易自保,沒有人能抗拒利益和自由的籌碼,我都可以滿足他,所以他不見我,他遏制自己的渴望,不想背叛舊主。”
周浦說,“他不見您,肯定會見自己七十歲的老娘。仇蟒急于洗清林宗易的過往,早就和濱城割斷了,不管白喆了。咱們如今在白喆這裡花心思,就看他願不願意翻供了。”
馮斯乾拿起濕巾擦拭筷子,“即使他翻供,仇蟒和上面有淵源,才敢從邊境劫人,不要低估他的手段。”
“隻要周德元壓得住仇蟒,咱們立刻想法子撬開白喆的嘴。”
馮斯乾夾了一塊魚肉,“先不急,再探一探周德元的道行,往後用得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