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靜默好一會兒,放下酒杯,“是馮董的意思。”
我腔調雲淡風輕,“這批貨你别要了。”
他蹙眉,“為什麼?”
我食指戳了戳他的杯口,“醉翁之意不在酒,還談什麼合作。”
鄒毅說,“馮董的目的是救您擺脫,幾千萬不是小數目,他白白扔在雲城,您不理解他的真心嗎。”
“你們陷害林宗易嗎。”
鄒毅閉口不答了。
我盯着他,“這批貨是蟒叔去年的貨,你們要扣在他頭上,再故意搞翻船。”
鄒毅擦了擦腦門的汗,“您難道不想離婚,不想逃出這個漩渦嗎?”
“我想。”我望向窗外,“可這筆買賣和林宗易無關,他根本不知情究竟是什麼貨。”
“冤不冤枉,他死不死,這些不重要,重要是馮董赢,您能脫身,他死了又何妨。”
我站起,“要不是林宗易舍命護我,我被蟒叔的手下糟蹋完,病死在倉庫裡,你們現在隻能帶走我的骨灰。”我深吸氣,“他救我遲了太多天,他有華京,有孟绮雲,一一安置穩妥了,他才顧得上我。”
我把頭紗擱在桌上,“鄒老闆,你好自為之。”
我朝門口走去,鄒毅在這時問,“您是不是對馮董變心了。”
我瞳孔脹大,倏而駐足。
“我實在想不出您為何埋怨他。華京是他的勢力,沒有勢力就沒有較量的底牌,他所做的一切,隻為一個目标,覆滅林宗易這艘船,帶您回江城,給您和馮冬安穩太平。”
走廊霓虹閃爍,馮斯乾的身影一掠而過,進入電梯。
“那孟绮雲呢。”
鄒毅沒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