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宗易盯着我,“還離嗎。”
我不吭聲。
他倒下去,拿起一本書,倚着床頭看。鮮血越流越多,淌入深邃的腹溝,他唇色也發白,我實在繃不住了,“不離。”
他面無表情翻書,“沒聽清。”
我大吼,“不離!”
他悶聲笑,拉扯了傷口,當即皺眉。我趴在他膝上,用紗布吸幹滲出的膿血,“痛嗎。”
他眉目帶笑,開口卻無比脆弱,“痛。”
我蓋住藥箱起身,“你自作自受。”
“卿卿。”
林宗易很久沒喊過我卿卿了,我心口頓時一顫。
他臉埋進我肩窩,“我痛,你給我吹一吹。”
他短發淩厲堅硬,紮得我皮膚酥酥癢癢,“我不吹。”
“我痛得沒命了,你以後守寡嗎。”
林宗易手臂囚禁我,我跑不掉,在他懷裡扭動,“你自己說死不了的,你也不怕痛。”
他看着我,“誰都怕痛,我不怕是因為沒人心疼我。”
我一言不發,長長的睫毛垂下,溫馴動人。林宗易本就沒有熄滅的火又愈演愈烈,他小聲誘哄,“你手很軟。”
他操縱着我釋放出,我抓起被子砸他,“你總是騙人。”
他披着睡袍,側卧在床沿,眼角浮起笑紋,“林太太也總是上當。”
我給他塗了藥包紮好,回到浴室收拾,我再次出來,林宗易像是睡了,我并未驚動他,小心翼翼躺下,枕頭邊緣鼓出一塊,硌得後腦勺疼,我掀開一看,底下放着我的手機。
我不解,“宗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