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猴迷迷糊糊,“老闆叫旺财?”
蔣芸翻白眼,“加上姓啊,不帶姓不成狗了嗎。”
矮胖子罵罵咧咧,“什麼玩意。五哥,咱走!”
他們走下台階,蔣芸拍着胸脯抱怨,“吓死我了,你招惹朱八的人幹什麼啊?”
我松口氣,“朱八在雲城混,江城沒多少人脈,糊弄他沒事。”
我讓蔣芸在大堂頂着,我直奔辦公室。
彼時夜越來越深,雨也越下越大,黯淡的燈火覆在馮斯乾身上,他倚着沙發,氣度深沉像一座無底的深淵。
我記得初遇馮斯乾在冬天的黃昏,我從沒見過一個男人長着這樣一雙眼睛,憂郁,清澈更深刻,有黎明的光亮,也有黑夜的落寞。
他的一切都像神秘複雜的故事,令人一探究竟,淪陷着迷。
我在他的漩渦裡粉身碎骨,纏來纏去,糾纏到今天。
我凝望他許久,他安靜睡着,睫毛垂下淡淡陰影,眉目間也清清冷冷,我伸手拉毛毯,正要給他蓋上,馮斯乾在這一刻攥住我手,他眼底一片清明。
我怔住,“你沒睡?”
他眼神比窗外的夜色還沉寂,“你不是不愛。”他注視着我,“你隻是不想愛了。”
我身體一顫。
馮斯乾感覺到,從沙發上坐起,掌心握着我,“韓卿。”他又重複一遍雨中說過的話,“我會讓你堂堂正正。”
我一言不發望着他。
馮斯乾說,“給我一點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