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洩了氣,垂下頭坦白,“我和蔣芸打賭,假如洗浴中心着火,幾分鐘能解決,我抓阄輸了,所以我出手放火,她暗中觀察。”
林宗易語氣喜怒不辨,“實話嗎?”
我清亮的眼眸霧蒙蒙,像一隻雪白細嫩的狐狸,柔軟又嬌弱,“是。”
“韓卿。”他手指扼住我下巴,擡起我整張臉,一對風情的眉目泫然欲泣,他吃慣了這套,完全無動于衷,“再撒謊我把你丢進火裡。”
“火已經撲滅了。”我直視他,“你可以重新點。”我舉着打火機,“我借你。”
林宗易諱莫如深看着我,忽然笑了一聲,又很快收斂,望向混亂的遠處,“看來我平時太縱容你了,以緻于你沒一點分寸。”
他一直對我毫無辦法,他自己說過,打不得,罵不得,愛不得,也恨不得,打罵不忍心,愛恨太痛苦。
橡山逃亡那夜,他懊悔自己手軟,可再次面對我,他仍舊舍不得。
“你要離婚,我成全你了,還糾纏什麼。”
我噙着淚,“我擔心你。”
“你以什麼身份擔心我。”林宗易臉上生出一絲寒意,“我不需要。”
一輛銀色捷豹這時駛來,泊在距離很近的灌木叢旁,振子鳴笛,“華哥,朱八的人沒撤,我在棋牌廳發現了幾個。”
林宗易面色陰狠,“看到朱八了嗎。”
振子說,“他沒現身,是金五搞事,但他應該知情,估計在雲城等結果。”
林宗易冷笑,“等什麼結果。”
“等你坐牢。”我開口,“還好我先下手為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