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漩渦湧動,最終消沉下去,“你不欠我,我動了真心搭上性命,情出自願事過無悔。”
我凝視林宗易的側臉,才半個月他清瘦了許多,“你有飯吃嗎。”
他偏頭打量我,似乎在辨認我是不是故意氣他,而我眼裡此時隻有擔憂,他移開目光,“沒吃,每天餓着。”
我情不自禁落淚,“餓了多久了。”
他一本正經回答,“餓了幾頓。”
我哭出聲,“蟒叔還是懲罰你了,他讓躍叔監視你,不許你吃飯。”
林宗易揉着鼻骨,我哭聲斷斷續續,哭得他揪心,他深呼氣,手臂攬住我腰肢,虛虛實實的姿勢抱在懷裡,沒有像以前那麼緊密貼上我身體,“我快四十歲了,怎麼會被他們餓着。”
我說,“你照顧好自己。”
他沒回應。
我推門下車,才走出兩步,又轉過身,“朱八派人埋伏在萬隆城,是我惹急了他,我又惹禍了對不對。”
他們那條道,無論結多大的梁子,能黑吃黑,能玩陰的,唯獨不能沾白,是圈子規矩。
林宗易面無表情,“你不是天天惹禍嗎。”
我小聲啜喏,“我以為是幫你。”
他别開頭,看另一側窗外的路燈。
振子降下車窗,“韓小姐,您确實幫忙了,隻不過華哥不願意您摻和。”
我繼續往街口走,林宗易突然喊我名字,“韓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