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斯乾神情淡漠望着她。
蔣芸縮回,“不打擾了。”
她正要跑,馮斯乾在她身後問,“提我什麼。”
蔣芸停下,“韓卿贊美您,您長得好,能力好,床上床下都好。”
馮斯乾笑了一聲,“我在她心裡這樣好嗎。”
她豎起大拇指,“舉世無雙。”
“那和林宗易比呢。”
蔣芸怔住,好半晌,她說,“馮董吃過臭豆腐嗎?您和林老闆,一個是臭,一個是豆腐,豆腐不臭,食之無味,隻臭沒豆腐,令人讨厭,所以各有千秋。”
馮斯乾笑容斂去,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蔣芸一溜煙離開,他走過來,蹲在我面前,我被朱八抽得不輕,尤其是唇瓣,腫得水嘟嘟,像塗上一層濃郁的朱砂紅,點綴在雪白細嫩的面孔,狼狽又嬌豔欲滴,仿佛熟透但髒了的蜜桃。
馮斯乾抹掉我嘴角的鮮血,一縷縷撥開頭發,撥得一幹二淨,旋即擡起我下巴,“三天前的晚上,你去哪了。”
我凝視他,不吭聲。
他指腹發了力,摁住我臉蛋,正戳在傷口上,我倒抽氣。
“痛嗎?”
我渾身緊繃。
馮斯乾面色波瀾不驚,唯獨那雙眼,翻騰着劇烈的風浪,“痛了長記性。”
眼淚噙在眼窩内,我強忍。
“對他這麼情深義重,甯可不顧自己安危也保他是嗎。但凡我來遲,朱八毀了你,你還活不活。”馮斯乾掐得越來越重,我顴骨酸疼發麻,“後悔不應該離婚,以林太太的身份關心他,掩護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