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斯乾解了領帶,走到我身後,“又開始鬧騰。你看不見我嗎。”
我端詳他,“看見了啊。”我繼續拍手,“乖寶貝兒,斯乾。”
他捂住我唇,示意保姆回避,“你喊什麼。”
我重複,“斯乾。”
他摟着我腰肢,“上面。”
我回憶了一下,“寶貝兒?”
他眼眸漾笑,笑意極深,“都多大了。”
我正要說三個月的小公狗,他搶先,“我都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,你晚上喊,白天在人前不許這樣喊我。”
我一把推開他,“馮董,你擋路了,斯乾——”
一隻雪白的小狗從電視櫃後爬出,撒着歡兒撲向我,我彎腰抱起,親它的鼻子,“斯乾,玩捉迷藏是不是?”
馮斯乾在一旁望着我以及這條狗,我從未見過他眉頭皺得如此深。
“韓卿。”他神情意味不明,好半晌他擠出一句,“像什麼樣子。”
我不以為意,“有什麼不像樣子?”我舉着狗,“斯乾,記住他,他也叫斯乾。”
馮斯乾攥住我手腕,命令的語氣,“名字改了。”
我委屈巴巴眨眼,“小狗而已,你計較什麼,我毀容了,你就嫌我了,找茬挑刺嗎?”
“不是嫌你。”他猶豫良久,“一隻狗叫斯乾,傳出去像話嗎。”
“誰傳出啊。”我把狗放下,“我出門不喊它,行嗎。”
馮斯乾越揉越使勁,他拗不過我,“絕不準出門。”
他吃過飯沒走,在露台上看書,像是等什麼人,我沒多問,上樓午睡了,睡到兩點多,保姆進來打掃衛生,門一開一合,我隐約聽到樓下有交談聲,我問她,“家裡有客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