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斯乾起身送周德元上車,孟绮雲依依不舍扒着車窗,“斯乾”
他皺着眉,并沒答複,車随即駛出庭院。
晚上我坐在梳妝台前塗抹消腫膏,馮斯乾在一旁審視我,“好多了。”
我扣上蓋子,笑着挑釁他,“斯乾呢?吃狗糧了嗎,拉屎了嗎。”
馮斯乾面容湧出一絲寒意,“你還敢提。”他走過來,“是不是欠收拾。”
我用梳子梳理頭發,“孟绮雲是一個挺不錯的姑娘。”
他解着睡衣,袒露大半胸膛,“我也感覺不錯。”
我撩眼皮看他,“如果我是你,我選她,不選我,這是實話。”
他笑出聲,“我選你了嗎?法律上,你還不是我太太。”
我撂下梳子,“我也有丈夫。”
“是前夫。”他糾正我,手攥住發梢,迫使我後仰,他在上方俯視,“你真會惹我生氣。”
馮斯乾彎下腰,“特意研究過,怎麼一擊即中氣我,對嗎。”
我不說話,他從背後摟住我,臉埋進頸窩,似有若無舔着我肌膚,“今晚很香。”
我透過鏡子望着他,“茉莉百合的精油,美容院調制的。”
馮斯乾嗓音帶點性感的嘶啞,“好吃嗎。”
我扭頭,“辣的。”
他抱起我,“辣得才上瘾。”
馮斯乾的吻一直是從溫和到猛烈,過程令人上頭,他氣味很幹淨,如同他這個人,清冷淡泊。而林宗易是醇厚且充滿沖擊性的,他沒有淺,他吻上便爆發,他嘴裡的煙味酒味濃重又成熟,即使剛洗漱過,唾液也是迷醉狂野的尼古丁,他的吻特别黏,特别有力量。
我一恍惚,馮斯乾用力抱緊我,我白膩的肩膀微微顫抖着,抵向他發燙的胸口。
“斯乾——”
他吻住我唇,堵回後面的話。
好一會兒,我瞄準時機從他唇齒間掙脫,捧着他臉,大口呼吸着,“斯乾哥哥。”
馮斯乾鼻梁淌着汗,他悶笑,“不是寶貝嗎?”
我腳趾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他皮膚,他大約覺得癢,腹肌緊繃,脊背的骨骼也在我掌心戰栗,“那是喊小狗的,你和狗争寵嗎。”
他目光迷離,“你喊一聲。”
我别開頭,“不喊。”
他纏着我,我掙不過他,“我喊——”
他停下,我攀附他身體,仿佛一條細滑的蛇,一寸寸滑向耳畔,“寶貝。”
他胸腔震蕩着,連續的笑聲溢出。
緊接着我說,“斯乾哥哥,你手裡的證據銷毀,行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