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宗易擡眸看他,“我不擔心。”
“真不擔心嗎?”仇蟒識破一切的态度,“華子,你心急如焚。”
林宗易悶聲笑,“您太小瞧我了,男人成大事,沒什麼舍不了。”
仇蟒陰恻恻,“我看你舍不了韓卿。”
“那不是舍不了,是我替您擋災。”林宗易從西褲口袋内摸出一沓相片,“馮斯乾不止一次與趙隊接觸。”
仇蟒視線定格在照片上,“他是線人。”
“不是。”林宗易否認,“沒有查到他的編号,但也和上面有正義的合作往來。”
仇蟒指節彎曲,叩擊着大理石桌面,“馮斯乾既然有這層來頭,我控制住韓卿和馮冬,他還敢嗎。”
林宗易眼睑低垂,閃過一抹狠意,随即又蕩然無存。
仇蟒緊盯他,“我從雲城特意來江城,不是聽你放屁的。我們達成的交易,我不動韓卿和她兒子,你老實認命,為我扛麻煩,你要在背後暗算我,踩着我的屍骨給自己謀生路,交易一旦作廢,你仔細掂量,你有多大的道行護得住她們一大一小,再加上林恒。姜永遠是老的辣,猴子再靈,翻得出如來佛的手心嗎。”
林宗易攥着拳,手背青筋暴起。
仇蟒示意保镖,保镖走向林宗易,播放了一段視頻,林恒在一間破舊的磚瓦屋裡,蜷縮着睡覺。
我踮起腳,畫面一掠而過,我敏捷捕捉到窗外暴露的歪脖子煙囪,出煙口纏着五彩膠帶,正是紀維鈞墜亡的天台。
不出意外,林恒在天台下的一排平房之一。
我以為他被帶到雲城了,難怪林宗易查不到下落,原來還在江城。
我想确認清楚具體地點,保镖忽然關閉了視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