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镖一怔,踮腳看,振子重新扣住,“沒問題,放行吧。”
“哎,振哥,這不合适吧。”保镖嘬牙花子,“您查了,我還沒查呢。”
“信不過我啊。”振子把玩打火機,“你小子心野了,别忘了華哥給你開工資,該得罪誰,不該得罪誰,你心裡最好有本賬。”
保镖猶豫不決,振子趁機使了個眼色,男人推着平闆車沖進會館,靠牆邊停下,他招呼我,“到地方了。”
我爬出垃圾桶,恰好電梯到這層,我進去立馬後悔了,冠強竟然也在,我想退出,門關上了。
我側身低頭,盡量不露臉。
“員工啊。”他斜眼瞥我,嗆鼻的臭味,“被打了,還是喝多吐了。”
關鍵時刻還要發揮演技,我換了副氣場,趾高氣揚站着,沒搭理他。
他不自覺湊近,“我瞧你眼熟呢。”
我當即一巴掌,抽在他左臉,故意粗着嗓子,“我在各大俱樂部砸了幾千萬了,我見過大世面,可沒見過瞎眼的,我男人是港城的頂級富豪。”
冠強被抽蒙了,當場愣住。
電梯停在三樓,我飛快溜出,從安全通道上樓,緊接着電梯門又開啟,我在拐角向下看,冠強啐出血痰,痰裡還浮着一顆槽牙,他火冒三丈,用對講機命令,“他奶奶的,把牙抽掉了,誰逮住她賞十萬!”
那邊問逮誰,冠強氣得臉發青,“華子的前妻!”
他開始搜索附近的包廂,我脫了鞋,跑到林宗易的辦公室,房門虛掩,手栓上挂着食盒,一股菜香味。
看來他被仇蟒軟禁了,喬叔寸步不離,他做事受限制,和軟禁沒區别,萬隆城就是一座牢籠。
我擠進房間,沒發現林宗易的身影,倒是通往裡間的一個浴室隐隐冒出蒸汽,我仔細聽,沒有水聲。
我打算先撤,冠強在找我,早晚會找到這裡,林宗易的處境又不好,真抓着我了,錄音筆也保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