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太太也納悶兒,“興許出岔子了,你少提這事。”
顧太太埋怨,“你早不說!”她掩唇,一聲不吭了。
我無心聽戲,整個人隻覺得寒浸浸,像潑下來一盆冷水。
怪不得馮斯乾早晨特意叮囑我在家陪馮冬,不要出門,這兩天正是闊太圈議論最激烈的時候,瞧我笑話的不在少數,他怕刺激到我。
我沒興緻了,她們也識趣提出離席,我借口去洗手間給何江打電話,通知他接我,他沒想到我竟然會跑來劇院聽戲,“馮董不是不讓您出去嗎?”
我不鹹不淡反問,“出去有麻煩嗎?”
他語塞,“我馬上過去。”
我挂了這通電話,又撥給蔣芸,她接聽立刻破口大罵,“你每天陪男人風花雪月,爽得上天了,我在會館給你打工,招待那群肥頭大耳——”
“馮斯乾和孟绮雲訂婚了,你有耳聞嗎。”
蔣芸瞬間啞巴了,半晌沒出聲。
“陳太太的表姐無意說漏的。”
“韓卿”她欲言又止,“馮斯乾這種地位,情人多麼荒唐無所謂,可真正娶進門,他們都很實際,要不能在商場扶持自己,要不家世清白的書香門第——”
她沒說完,我直接掐斷。
看來滿城風雨了,隻瞞着我。
半小時後何江趕到劇院,我向陳太太和顧太太告别,随即坐進後座,開門見山問,“何秘書,斯乾呢?”
何江一邊開車一邊答複,“在公司開會。”
我望了一眼中控台擺放的電子鐘,“七點了,還沒下班嗎。”
“應該有酒局。”何江并沒察覺到什麼我反常,“馮董接管華京之後承辦了很多項目,應酬也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