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擦掉眼淚,“我承認,我不應該算計他,在未經他允許時,強行懷上他的骨肉。我錯了一步,錯了一生。”
我心中五味雜陳,沒回應她。
“不過,我雖然憎惡你,但我輸得不冤。”她淚中帶笑,“我不會可憐你的孩子,我怨你,同樣也讨厭你的孩子,在今天之前,我隻恨你們不死。林宗易那樣的男人,一輩子大風大浪,經曆了太多苦難,你這一絲仁慈和柔情,在他的世界裡很珍貴。”
我輕笑,“你保重。”
我回到瀾春灣,是淩晨兩點多,吳姐沒睡,客廳開着燈,沙發上除了她還有蔣芸。
我餘光一瞥鞋架,馮斯乾的拖鞋在,他未歸。
我明白他現在無暇顧及我,過兩天當新郎官了,很多流程需要打點。
我招呼蔣芸,“你壓着斯乾了。”
她一激靈,整個人蹦起,“馮董,抱歉,我不是有意壓你的。”
斯乾窩在角落沒動,蔣芸揉了揉眼,“狗名字是斯乾?”
“我不是和你說過嗎。”
她端起冷杯喝水,“我沒想到你真叫啊。”蔣芸給我一個信封,我打開,裡面是照片,周德元的夫人親手喂小白臉喝湯,以及倆人泡在浴缸裡膩膩歪歪,照片不多,張張勁爆。
我笑了,“保姆是老手啊,拍得不錯。”
蔣芸說,“你拿到手,我也放心了,讓别人轉交我怕洩露。”
我送她出去,然後上樓,逐一撥打媒體的電話,正經的雜志社和官網不報道這類新聞,容易惹麻煩,博眼球的小報媒體往往膽子大,壓根不管主角什麼來曆,我出價八十萬敲定了三家,在訂婚宴的當天發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