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是刻意跟我過不去了。”我上半身前傾,壓住他的椅背,“我失去了男人,潦倒敗下陣,你幸災樂禍嗎?”
何江說,“馮董選擇誰,有他的考量和評判,輸了的那個人,自有她輸了的弱點。”
我望了他一會兒,視線移向道旁的路燈,不再理會。
車泊在瀾春灣門外,我徑直進入客房,淩晨兩點鐘,馮斯乾的賓利駛進庭院。
我下床反鎖門,鎖芯擰到一半,馮斯乾推開,“做什麼。”
我面無表情凝視他,“馮董事長走錯門了吧。”
他解了領帶,随手搭在門後的衣架,“夜深了,走錯也将就住了。”
我爬上床,朝他砸枕頭,“滾回熙雲路,摟着你純真無瑕的嬌妻睡覺。”
馮斯乾脫下襯衫,“真想趕我走嗎。”
我說,“你最好一輩子不回來。”
他逗弄我,“那我走了。”
我沒挽留他,翻了個身。
馮斯乾悶笑,自己又走回,“心在曹營身在漢,是哪個狐狸精說的。”
我默不作聲閉着眼。
他躺下,我立刻裹緊毛毯,和他泾渭分明,“洗澡了嗎,我嫌髒。”
馮斯乾掀被的動作一停,“你嫌髒?”他語調顯得我很荒誕,“你還嫌我是嗎。”
我明白自己和林宗易有過夫妻之實,在馮斯乾的眼中是永遠抹不掉的污點,涉及男女這方面,他總壓我一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