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反攥住他手,“我做過噩夢,夢到你死在邊境的山上,醒來時我吓哭了。”
他凝視我,“我答應你的,不會食言。”
他答應我平安。
我攥緊他,“要完好無缺。”
他再次笑,“太貪心了。生死一線,殘廢是很正常的下場。”
我難以抑制抽搐着,“宗易,我不要你變成那樣。”
他輕吻我額頭,“好了,我逗你的。”
我左手微微發涼,我低下頭,指節上多出一枚鉑金環,是我和他的婚戒。
我有些錯愕,“宗易。”
他極盡不舍摩挲着鑽戒,包裹住我的手,“韓卿,對于我而言,你不是一個錯誤,就算是,也是一個美麗到我無法忘卻的錯誤,你教會我怎樣真心愛一個人。”
“我讨厭你說這些。”我使勁拉門,想拉開,他卻上了鎖。
他伏低,撐住車門,消沉到極點,“走。”
我沒動,他大吼,“走啊!”
我哭着後退,這個男人的每句話,每個眼神,都帶給我一種強烈的前所未有的揪心。
我坐進駕駛位,降下車窗,他說,“你先走。”
我哽咽,“不,我要看你走。”
他死死握住方向盤,手背青筋暴漲,“韓卿,那次我假死,你為我絕望過,女人一輩子隻為一個男人絕望一次,第二次就不值得了,明白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