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功夫讨好闊太太,你傍她,她能給你錢嗎?”
阿壞深情款款,“我喜歡芸姐。”
他走後,蔣芸叼着煙,吞雲吐霧,“20号了,林宗易那事有把握嗎。”
我不耐煩,“你自己去萬隆城打聽。”
她瞪眼,“好心喂狗了,我不是替你關心他嗎,馮斯乾忌憚他,有林宗易護着你,孟绮雲算個屁啊,你有底氣和周家玩硬的,周家再厲害,防得了黑手嗎?”
“用林宗易的勢力争搶另一個男人,别給他惹禍了。”我脫了高跟鞋,光腳踩地闆,“馮斯乾結婚了,硬的軟的我都不奉陪了。”
蔣芸猛地站起,“黯然神傷退出啊?”
我沒搭理她。
“那馮冬呢?”
我解下長裙的拉鎖,“過了月底,林宗易的事情有結果了,我找馮斯乾談判,馮冬不滿周歲,就算打官司也能判給我。”
“你小瞧馮斯乾了。”蔣芸語重心長,“他可是省裡特聘的專家,上面欠他的人情,你撞上他的槍口,未必打得赢官司。”
我蹙眉,“什麼是特聘專家?”
蔣芸撣煙灰,“破重案的,比如緻命性和危害性極高的罪犯,會聘請頂級的刑偵專家在幕後分析對手心理,撒網,部署。馮斯乾不在編制,可這方面他相當有本事,而且他分文不取,辦案經費有限嘛,他不收錢,你說上面欠不欠他的人情?07年夏天,他和一夥跨省亡命徒鬥智鬥勇,就在市局的監控大廳,從放餌,到布局,最後釣上大魚,全程運籌帷幄,本來那次預估損失非常大,包括一線人員的安全,聽說領隊的出發前簽下生死狀了,很吓人的。”
她扔給我一盒煙,我沒抽,“然後呢?”
“上面想起馮斯乾了,二把手到海格公司請他出山,那時他在海格做業務經理,是殷沛東吞并的一所企業。上面也刻意保護他,畢竟他幹過一線,不排除壞人尋仇,就說是找親戚,殷沛東了解到他有上面的人脈,才正式器重他,不然他能舍得将殷怡嫁給一個沒家世的窮小子嗎?”
我問蔣芸,“誰告訴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