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晨一點,江浦碼頭霧氣茫茫,三艘貨輪泊在岸口,零零星星的幾個工人在帳篷裡熱火朝天打牌。
我匍匐在一處沙坳裡,用相機鏡頭監視着海港,夜越來越深,完全看不清目标,手機也沒電了。
蔣芸遲遲沒回複消息,我正準備再聯系她,視線裡闖入兩雙男人的腳,從帳篷的方向過來。
我屏息靜氣,盯着他們靠近。
後面的小個子抱怨,“也不提前通知,那些箱子裡是什麼?”
一個黃頭發的男人拎着望遠鏡,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,“現金。”
小個子更暴躁了,“從銀行直接轉移海外不行嗎。”
黃毛男人沒好氣,“蠢貨,那麼大一筆錢,銀行不查來源?”
他們腰帶拴着射擊場專用的練習槍,估計不是什麼厲害角色,仇蟒安排他們放風,真正有本事的都調去運錢了。
我沉思一秒,悄悄迂回到他們身後,使勁一踹,黃毛毫無防備,摔個趔趄。
我撿起掉在地上的槍,槍口抵住他後腦勺,“不許動。”
我趁小個子發愣的工夫,又掏出一個東西對準他,“你也蹲下,擦槍走火不是鬧着玩的。”
黃毛趴着不動,“你是什麼人。”
“女人。”
他不信,“女人敢摻和我們的事?誰派你出手的。”
“少廢話。”我撥動保險栓,“你們去放風,對嗎。”
他沒吭聲。
我另一隻手朝小個子一甩,“我要好好思考,究竟是先廢了你們的腿,還是廢胳膊呢。”
小個子吓得哆嗦,“我們到大門放哨,有車輛接近碼頭立馬報告給喬叔。”
幸好我動手了,否則上面趕到,他們通風報信,勢必會打草驚蛇,驚動仇蟒狗急跳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