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不争馮太太的位置了?孟绮雲降不住馮斯乾,一隻窩裡的小白兔,一匹草原上的野狼,你願意花心思奪,她絕對坐不穩。”
“剛訂婚的時候,我争過。”我深吸氣,“孟绮雲的糾纏不重要,馮斯乾選擇誰才重要。在他的眼裡,我有很大的瑕疵。何江都譏諷我不配,那些外人呢?跟着他,我一生擡不起頭。”
我拔下葉莖,随手扔出窗外,“我們冷戰了,這幾天他不回瀾春灣,我正好方便行動。”
蔣芸瞬間識破我的意圖,“你故意鬧僵,趁他去婚房的時機,偷偷飛闌城?”
我無比堅定,“林宗易肯定沒死。”
蔣芸大聲吼,“韓卿,你清醒點!林宗易如今是逃犯,你和這種人牽扯不休,你會受連累的。”
“芸姐。”我打斷她,“我想勸他自首。”
蔣芸不再開口,隻剩下喘氣,好半晌,“你有多大的把握說服一個亡命徒回頭是岸。”
我極度冷靜,“我沒把握,可我不去,他真的死路一條了。”
“他究竟變什麼樣了,你知道嗎?就算你走運,找到他了,假如他為了求生,對你下手。”
“做人質嗎?”我噗嗤笑,“他不會。”
蔣芸在我身後說,“别賭注人性,尤其是山窮水盡的男人。”
我笑容漸漸收斂,“芸姐,這世上任何男人的人性我都不敢賭,林宗易的人性,我敢賭一把。”
她拗不過我,“但願你賭赢。”
我合住窗簾,“賭輸了,我起碼嘗試過從深淵拉回他,他最終的後果,我不愧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