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宗易一飲而盡,“我從不輕易認輸,論智謀,我是輸給了馮斯乾,我隻有百分之一的漏洞,可他沒有漏洞。”
我們沉默的時候,忽然響起叩門聲。
我警惕沖向窗戶,朝斜對門張望,劉志的出租屋沒開燈,樓下也沒有車輛,“宗易,是不是你的人。”
他眯眼,撥通一串号碼,“小東,是你敲門嗎。”
小東停頓了一秒,“華哥,是我,忘帶鑰匙了。”
林宗易挂斷,我一邊過去開門一邊提醒他,“明天抽空安裝貓眼。”
當我看清門口伫立的男人,臉色頓時煞白。
樓道裡的長管燈被風吹得搖搖欲墜,光掠過男人的眉眼,黯淡又深沉。就像這座城市,陳舊而充滿玄機,晦暗的黃昏,莫測的夜晚,變成一種複雜到極緻的刻畫,浮現在他面孔。
有一瞬間,我恍惚分不清自己置身何處。
何江站在男人後面,鉗制着小東,小東哭喪臉對林宗易說,“華哥,他們藏在樓梯口伏擊我!”
馮斯乾越過我肩膀,梭巡客廳,他含着笑意,漫不經心開口,“舊情人叙舊嗎?”
我本能後退,“你怎麼找到這裡的。”
“你感覺自己的手段很高明。”他雲淡風輕,“程澤确實有兩把刷子,他竟然打通關系抹掉你飛往闌城的航班信息,和趙凱對着幹。”
我深吸氣,“是我逼迫他幫我,你們不要怪罪他。”
“華京和程氏集團不在同一階層上,我暫時倒是怪不了他。”馮斯乾單手解着西裝扣,“不過程麟上位董事長的那天,很快會到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