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馮斯乾一錘定音,“我不喜歡不可掌控的下級。”
何江腮骨鼓了鼓,“是。”随即退出客廳。
馮斯乾熄滅了煙頭,他坐在那,整個人釋放的味道越發清冷。
半小時後,闌城的便衣抵達,馮斯乾起身接待他們。
年長的男人出示工作證,“馮董,您的秘書舉報,江城在逃人員林宗易藏匿于光明小區。”
馮斯乾若有所思回憶着,“我秘書的确說有一個男人相似他,我沒見到。”
對方四下張望,“您的秘書呢?”
馮斯乾側身,邀請他們進屋,“公司發生事故,需要他緊急趕回處理。”
年輕的男人不滿,“我們找他求證。”
馮斯乾不露聲色踩住一塊帶血的紗布,“我秘書懷疑而已,情報是否屬實,其實保證不了。”
年長的男人打量我,“這位是您的夫人嗎。”
馮斯乾笑了一聲,“我太太在江城。”
老總普遍伴随一些風流韻事,男人很識趣,不再多問,“這應該不是您的房子。”
馮斯乾面不改色,“我司機的家。”
男人視線定格在瓷磚上的血迹,以及窗框遺留的一枚彈孔,“司機方便露面嗎。”
馮斯乾回答,“不方便。”
男人觀察他,“您受傷了?”
我立馬接茬,“他沒有受傷,是我的血。”我攤開掌心,“玻璃碴割破的。”
男人蹙眉,“似乎深淺與濃稠度不一樣。”
我心虛得冒汗,地上是林宗易的血,血色比較深。
馮斯乾鎮定自若,“血液接觸空氣與灰塵會氧化凝固,外界溫度也影響顔色變化。”
男人看向馮斯乾,“您是——”
他姿态從容,完全看不出半分緊張,“我僅僅是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