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油燈噗的一聲,炸開一朵火花,映照在容卿美麗的面容上,她的心忍不住急跳起來。
房門被人推開。
裴淮之染着一身酒氣,抱着一卷畫跌跌撞撞地走進來。
他壓住心裡的怒意,保持着表面溫和,“今天是凝兒的五周年忌日,你不該借着祖母逼我與你同房?”
容卿臉色慘白看向裴淮之,她的夫君。
“我沒有”
“罷了,既然這是你想要的,那我就成全你!”裴淮之掀開床幔,走到了雕花大床前,将畫小心翼翼地展開,挂在了床頭。
畫中女子一襲白衣,嬌美可人,氣質如孤梅映雪。
裴淮之滿是癡迷地撫摸着畫中女子的容顔。
“凝兒對不起,我身為甯國公府的一家之主,有我必須要承擔的責任,你别怪我。”
“不過你放心,雖然我的身子,即将不幹淨了可是我的心,永遠都是屬于你的!”
容卿看着那副熟悉的畫像,聽着裴淮之溫柔似水的話語,蓦然紅了眼眶。
多麼難堪啊!
她嫁入甯國公府五年,裴淮之就為了已故白月光周書凝守孝了五年。
這五年,他碰都不碰自己一下。
似乎自己是什麼髒東西。
裴淮之為了應付老夫人,每次來她房中歇息,都會将周書凝的畫像,挂在床頭。
睡覺的時候,他會将畫卷抱在懷裡。
如今,他要和自己圓房,他所說的話語,更是字字誅心。
裴淮之俯身,在畫卷女子的唇角,輕輕落下一吻。
等身體起了反應,他才看向容卿,脫掉了她身上的衣物,将她壓在了床榻之上。
容卿眸光顫動,她擡手抵住他的胸膛:“你冷靜一下”
裴淮之歎息一聲,他的聲音依舊溫柔:“容卿,我如你所願,給你一個孩子,你就别再鬧了。我們成親時,我就說過,此生隻愛凝兒我不會對你動情的。”
“你知道嗎?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,唯有對着凝兒的畫像,我才願意碰你”
他說着,擡起頭又看了眼懸挂的畫卷。
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,他痛苦地低頭,吻向容卿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