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了握她的手,“書凝自小就住在國公府,以後她可能會繼續住下去”
“你将月影軒收拾收拾,讓她住進去吧。”
容卿呼吸停頓半晌,而後輕聲詢問:“那她是以什麼身份住在國公府?”
“是表姑娘?還是國公爺的侍妾?”
裴淮之的臉色一變,他低聲斥道:“容卿,不可胡說,書凝她純善美好,怎能用侍妾诋毀她?”
“容卿,這樣冒犯書凝的話,你以後不要再說了。我原以為你是識大體的女子,卻不想,你竟”
他欲言又止,沒繼續說下去,當即甩袖離去。
那副維護周書凝的姿态,刺痛了容卿的心。
她坐在那裡沒動,凝着裴淮之消失不見的身影。
玉婷擔憂地踏入廳堂,“夫人,國公爺離開的時候臉色鐵青,你們吵架了?”
容卿勾唇笑了笑:“沒事。不過起了一些争執”
“因為周書凝?”
容卿沉默。
玉婷憤憤不平起來,“周書凝一回來,不止二公子三姑娘,便連老夫人都特别的看重她。奴婢聽說,一大早老夫人就請了京城内最有名的裁縫上門,要為周書凝量體裁衣,置辦昂貴的首飾頭面。”
不止是主子們,如今便連府内的下人,都慣會見風使舵。
她剛剛去廚房提膳,那些人對她的态度,都不如從前恭敬熱情。
玉婷越想越為自家夫人不值。
“這些年,夫人也沒懷個一兒半女,若是能有個孩子就好了”
容卿的臉色泛白。
裴淮之一直借着為周書凝守孝,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為借口,拒絕與她圓房。
她堂堂世家貴女,明明嫁了人,卻每一日都在守着活寡。
她一個人如何能生孩子呢?
她活的真像個笑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