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夫人為了請德高望重的女先生,單獨為三姑娘授課,不知道費了多少精力财力。三姑娘在刺繡方面,頗有天賦,如今在京城已小有名氣。
說起刺繡,京城人誰不知道國公府的三姑娘蕙質蘭心,乃是刺繡方面的大家。這樣的名聲,極其可貴頗受那些權貴家族的夫人主母追捧。
再過一年三姑娘就要及笄,她聽說,有好幾戶權貴家族,都蠢蠢欲動,就等着三姑娘及笄後遞來拜帖,登門提親呢。
這樣好的名譽,都是她家夫人,為三姑娘求來的。
可誰知,三姑娘根本就不懂得夫人的良苦用心。
她非但不懂,還恩将仇報!
這不是白眼狼,又是什麼?
尤氏眸光微閃,她頗為同仇敵忾附和。
“就是,不過是演給旁人看的,我這個二嬸,都知道三姑娘有多讨厭刺繡。去年,我看着三姑娘手指上被紮得通紅,天知道我有多心疼。”
周書凝在心中得意的笑了笑。
容卿對阿雲妍兒他們再好,有什麼用?再是良苦用心,不被人理解體諒,那也是白費工夫,得力不讨好。
她憐惜無比地摸了摸裴思妍的頭發,“也不是非要學習刺繡,國公府的姑娘,倒也不必這樣辛苦。”
這番話像是說到了裴思妍的心坎。
她哽咽哭着,拉住周書凝的胳膊,依偎到她肩頭:“周姐姐,我就知道,你才是真正的心疼我。”
周書輕輕地拍着裴思妍的脊背,低聲安撫。
尤氏也捏着帕子,擦了擦眼角:“表姑娘說的是,國公府的姑娘,用得着那麼辛苦做那些東西嗎?以前沒人給三姑娘撐腰,如今有表姑娘在三姑娘就有了依靠。”
容卿神色淡然,靜靜地凝着周書凝與裴思妍相擁的畫面。
原本微微刺痛的心,也漸漸地麻木。
這些年,她嚴厲管教裴霄雲、裴思妍,不過是想讓他們更加的優秀出色。不是說,嚴師出高徒嗎?以往,她也是這樣教育自己的弟弟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