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擡手撥開那些雜草,鞋履輕松踩倒雜草枯枝,倒是如履平地極為輕松。
容卿穿着精緻綴着珍珠的繡花鞋,有些躊躇地站在院門口,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擡腳,邁腿。
裴淮之走了幾步,似想起什麼,他回頭看了容卿一眼。
他不由地皺眉,二話不說折返回去。
容卿還沒反應過來,裴淮之的手掌便箍住她的腰肢,幾乎半抱着她,疾步走入那些雜草叢中很快便走到了主屋廳堂。
院中的雜草紛亂,屋内倒是還算整潔幹淨。
裴淮之将她放在地上,淡淡解釋:“外面營造出一種無人居住的狀态,是為了避人耳目。”
往往這種地方,最适合藏人。
容卿不置可否,她雙腳落地,很是客氣地向他道了聲謝謝。
裴淮之冷嗤一聲:“這會兒倒是客套起來了。”
容卿不理他的陰陽怪氣,她擡眸掃向四周,打量這屋内的情況。
中間是廳堂,兩邊是屋舍。
東邊是内室,西邊則是書房内室那邊隐隐傳出一股藥味。
“此人病了?”
裴淮之尋了個位置落座:“病入膏肓,恐怕撐不了多久了。她身上有舊傷,舊傷沒有處理幹淨,長年累月下來,所以就成了沉疴雜症,她能撐到這個時候,已然是極限了。”
“之前人昏迷不醒,我根本就沒來得及問什麼我隻知道,她曾經是在容家當過差,乃是容家的奴仆。”
容卿的心忍不住輕輕一顫。
病入膏肓?身上有舊傷?
到底是誰?
玉婷掀起内室的布簾。
容卿疾步踏入内室簡陋的床榻上,躺着一個臉色青白,沒有半分生氣的女子。女子看着像是六旬老妪,身形消瘦,皮包骨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