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卿輕笑一聲,眼底沒有半分溫度。
她看着自己的夫君,站在他的對立面,将其他女子溫柔的攬入懷裡呵護,她心裡泛不起任何的波瀾。
她揉着自己有些發麻的手心,坦坦蕩蕩的看向裴淮之:“裴淮之,你耳朵聾了嗎?難道沒聽見,她剛剛說的話?”
“她說我與趙廷不清不楚?”
“空口無憑的話,她張嘴就來女子的名節不重要嗎?有時候一句話,都能逼着女子去死。她這分明,是想逼死我難道她不該打嗎?”
“如果我不打她,任由她污蔑我的名聲,那麼這個消息一旦傳揚出去,第一個倒黴的人,就是我。”
這世間的女子,名節有時候比命都重要。
周書凝想要她的命,她為何還要繼續容忍,退讓?
容卿脊背挺直,眼底滿是冷意:“如果一張嘴,就能輕易的給他人定罪,那我是不是該說,她已經成了親,并且有了孩子?”
周書凝的身子猛然一抖,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容卿。
她她知道了?
不,不會的!
桂花村的事情,她藏得很隐蔽,蘇城父子他們在那山窩窩裡,根本就無法輕易出來,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容卿再神通廣大,她都不可能會知曉她已然成親生子的秘密。
容卿之所以這樣說,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。
周書凝一遍遍讓自己冷靜。
這時候不能慌,如果慌了,那才真是要露餡了。
裴淮之不可思議地看着容卿:“你瘋了?居然編制這樣的荒謬之言”
容卿冷笑一聲:“你也覺得我剛剛說的是荒謬之言?那周書凝污蔑我與趙廷呢?難道就不荒謬嗎?”
“她張口就說,我與趙廷不清不楚,她有什麼證據嗎?趙廷如今還跪在那裡,堅決否認此事呢。裴淮之,你是一點都不聽别人怎麼說,你隻信周書凝”
裴淮之的唇角蠕動,他的理智漸漸的回籠,這才驚覺自己剛剛是多麼的沖動、過分。
是啊,凝兒沒有什麼憑證,僅憑自己的猜測,就斷定趙廷喜歡容卿?從始至終,趙廷都沒承認,全都是凝兒的片面之詞。
裴淮之臉色難看的看向周書凝:“凝兒,你有什麼證據嗎?”
周書凝如今正因容卿的話恐慌不安,她的臉色難看至極,顧不得此刻再與容卿糾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