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雖然她父親死了,容太傅之名,卻也受那些朝堂臣子的尊敬與崇拜。
這些年,裴淮之的官路之所以這樣順遂,也與她父親多年積攢的人脈脫不開關系。
容卿相信,在韓禹的心裡,始終也為了她父親留一個位置。
果然,她這番話說完。
韓禹就紅了眼睛,他肩膀顫動低着頭似是嗚咽哭了起來。
容卿揮了揮手,讓閑雜人等,統統都退出去。
屋内隻剩下他們二人。
容卿一字一頓問韓禹:“韓公子,我真的想知道,你當年明明都登科及第了,你為何突然就離京回鄉了?”
韓禹離京的時間,與容家滅門慘案,就相差三天的時間。
他走後三天,容家就被人屠殺殆盡。
這不得不讓容卿懷疑,韓禹就是與容家的案子有關。
韓禹一句話不說,繼續嗚咽哭着。
容卿深呼吸一口氣,目光沉靜地凝着他。
“韓禹,當年若不是我父親,你早就死了!救命之恩,當湧泉相報我不求你為我父親,肝腦塗地,死而後已。我隻想知道,你當初離京的真相”
“原以為,你離京後,日子會過得很好,沒想到你卻這樣窮困潦倒?你到底在掩蓋什麼?你與容家滅門案,是不是有什麼瓜葛?”
韓禹再也忍不住,他屈膝跪在了地上,跪在了容卿的面前。
他擡起頭來,已是淚水遍布臉龐。
他張了張嘴,眼底滿是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