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渾噩噩中,她感覺到有人靠近她。
她隐隐聞見了一抹熟悉的香味裴淮之?
她忍不住低聲喊着:“裴淮之,是你嗎?”
謝辭淵在床邊幾步遠的地方,靜默許久。
而後,他脫下了外面的一層黑色夜行服,露出月白色的長袍。
無論是月白色的長袍,還是謝辭淵今日的妝容,都形似裴淮之。
若不仔細看,還真以為是裴淮之來了。
謝辭淵深呼吸一口氣,他的雙手戰栗得厲害,他知道以這種方式靠近容卿,确實特别的卑鄙。
可是他沒法子。
容卿中了勾情香。
這是前朝秘藥,其藥效非常大,根本就沒有解藥,若是沒人幫容卿,她根本不可能挺過去。
他明明已經決定,要派人通知裴淮之,讓裴淮之來給容卿當解藥可命令下達的後一刻,他就後悔了。
他讓秋鶴權當沒聽見這個指令。
他鬼使神差,打扮成裴淮之的模樣,就這樣登堂入室,闖了進來。
卑鄙就卑鄙吧!
他不想将她推給任何的男人,就算是裴淮之也不行。
這個男人不配。
他剛剛得到消息,周書凝懷了孕,孩子是裴淮之的。
裴淮之已經髒了,即使容卿愛着他,他也不配成為容卿的男人。
謝辭淵眼底帶着某種堅定,他慢慢地走到了床榻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