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這場納妾,哪裡是喜事,分明是一場禍事。
老夫人恭敬地邀請李嬷嬷入廳堂。
李嬷嬷落後幾步:“老夫人與國公爺先請。”
裴淮之扶着老夫人,率先踏入門内,李嬷嬷緊随其後。
周書凝紅着眼睛跟在後面,邁步而入李嬷嬷頓住腳步,扭頭:“為妾者,當以主母為尊國公夫人還沒入内,周姨娘怎可走在夫人前面?”
周書凝停住腳步,臉色煞白。
便連走路,她都不能走在容卿的前面?
這什麼破規矩?
但她敢怒不敢言。
玉婷勾唇笑着,揚眉吐氣地笑着,攙扶着容卿越過周書凝,邁步而入。
二房三房的人入内了,李嬷嬷才讓周書凝踏入廳堂。
周書凝氣得身子直打哆嗦,所以她現在成了國公府最底層的人嗎?
她比不過容卿,如今便連二房三房的,她也不如?
周書凝神思恍惚地踏入廳堂,站在人群末尾。
李嬷嬷又說了一些什麼祖宗規矩,而後就請老夫人與裴淮之落座。
二人坐好後,周書凝尋了個就近位置坐了下來。
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,不配往前坐,那她就坐在末尾,那個狗奴才李嬷嬷就不敢說她了吧。
誰知,她的屁股剛剛沾在椅子上,李嬷嬷銳利的眸子,就朝她掃來:“周姨娘主母還沒落座,你豈能先坐?”
“你身為妾室,理應伺候在國公夫人身邊,妾室如仆,哪裡有坐下的資格?”
周書凝眼底滿是郁悶:“我連坐,都沒有資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