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長,漂亮,骨節分明,是讓她心花怒放的手,可那是很久以前,現在隻讓她覺得惡心。
她扭頭看向手的主人,聲音裡長滿牙齒,“怎麼,霍大總裁堂堂八尺男兒,大白天的要動手打女人?”
霍北堯一臉嫌棄地甩開她的手腕,凜若冰霜地說:“道歉。”
南婳連連冷笑,輕輕說他幾句就受不了了。
三年前,他可是指使司機險些要了她的命!
她高傲地昂起脖子。
“我沒錯,憑什麼要向你道歉?因為我碰巧遇到你幾次,說了幾句實話,你就對沈家下手,傳出去隻會讓人覺得你心胸狹窄,小肚雞腸,睚眦必報。做事之前,請先掂量掂量後果吧,霍先生。”
說完她扭頭就走。
看着她揚長離去的背影,霍北堯深深覺得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。
無怨無仇的,每次見面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,一開口就是刀光劍影,牙尖嘴利。
氣死個人。
要不是看她長了張跟南婳差不多的臉,他早就
算了。
跟個腦子有病的女人計較什麼。
他擡腳返回馬棚,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缰繩,牽起他的愛馬。
助理肖文站在一旁,目睹全過程,暗暗吃驚,吃驚沈南婳對總裁的态度,更吃驚他的反應。
如果換了别人,後果不堪設想,可他卻讓她就那麼走了
南婳走出去老遠,才想起她剛才進馬棚是要牽馬的。
來都來了,騎馬服都換好了,總得上馬遛幾圈才行。
不遛,搞得她好像真對霍北堯有什麼非分之想似的。
他也配?
等南婳重新返回馬棚時,霍北堯已經走了。
工作人員看到她返回來,把沈澤川的馬牽出來交給她,問:“沈小姐之前騎過馬嗎?”
“六年前騎過。”
“沈少的馬性格還算溫順,你先跟它熟悉一下再騎,它叫大白。”
南婳眼神細糯地打量着沈澤川的馬。
馬如其名,通體雪白,鬃毛鮮亮,肌肉健碩,體态勻稱。
是一匹很漂亮的馬。
她彎腰摟着馬的脖子,溫柔地撫摸着它的額頭柔聲說:“大白你好啊,我叫沈南婳,等會就拜托你了,不許亂發脾氣哦。”
工作人員驚住了,沒想到她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。
看她剛才怼霍北堯霍總時,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,還以為她性子很烈,是個驕橫跋扈的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