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挺直脊背,把手機調回通話頁面,對着手機那端的霍北堯冷聲說:“霍先生,那三千萬你自己留着吧,我不借了。”
霍北堯語氣微微詫異:“你确定?”
“我确定、肯定、笃定,不、借、了!”
霍北堯似是不甘心,低磁聲音循循善誘着她:“三千萬跟着我,你财色雙收,不吃虧。你那可憐的骨氣,在金錢面前就是迂腐,是冥頑不靈,沒用。現實點吧,沈小姐。”
“去你的财色雙收,我不稀罕,不稀罕,霍北堯,我不稀罕你的臭錢!”
自尊被多次折辱,她開始反撲了。
哪怕隻是口頭反擊一下,多少也能洩掉一點心裡的屈辱。
霍北堯像是猜到了什麼,輕笑一聲,“沈小姐這是另攀到金主了?”
“金主”二字太具有侮辱性了。
南婳的臉轟隆隆燒成一片,用力捏緊手機,“關你什麼事?”
“看樣子還真是,那祝沈小姐和金主‘睡’途愉快。”
霍北堯低沉聲音帶着嘲弄,和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醋意。
“睡途”二字像把尖刀,一瞬間刺痛了南婳的自尊心。
她身體猛地繃緊,嘴上卻嗤笑,“世上男人并不都像霍先生這樣龌龊,還是好人多。”
霍北堯氣極反笑,“嘴巴這麼損,那人花三千萬買你,不知道會不會後悔。”
南婳唰的一下把手機從耳邊拿開,指腹用力戳着通話結束鍵。
手機裡傳來“嘟嘟嘟”的忙音。
霍北堯手一揚,把手機扔到副駕駛上。
長腿一轟油門,黑色法拉利離弦的箭一般開出去,宛若矯捷的獵豹,馳騁在漆黑的夜色裡。
許久。
他俊美如玉的臉上勾起一抹邪俊的笑,笑得别有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