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怎麼能把“無恥”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呢?
以前沒發現他臉皮這麼厚。
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跟林胭胭待久了,臉皮都快趕上城牆厚了。
她涼飕飕地刺他一眼,擡腳上車。
沖着她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,霍北堯笑了個複雜的笑。
收傘上車,發動車子。
看到沈南婳上車,林胭胭眼底閃過一絲陰鸷。
被刀割破的耳朵隐隐作痛。
她回過頭,沖她擠出一絲笑,佯裝溫柔地打招呼:“你好啊,沈小姐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南婳像沒聽到似的,低頭去看懷裡的月月。
實在懶得同她假惺惺。
林胭胭讨了個沒趣,目光挪到月月臉上,看了幾秒。
她笑着對霍北堯說:“北堯哥,你看沈小姐的女兒好可愛啊,我也想要個女兒。”
霍北堯沉默一秒鐘,“我們有陽陽就夠了。”
聽到“陽陽”的名字,南婳一陣鑽心的疼。
疼痛太尖銳,她的身體一下子坐得筆直,僵着。
陽陽是她懷胎十個月生下的孩子啊,卻認小三做媽。
這是怎樣一種深不見底的屈辱啊。
屈辱像毒蛇一樣勒着她,無法呼吸。
她微微側轉頭大吸了一口氣,免得把自己憋死。
林胭胭軟着嗓子向霍北堯撒嬌:“可我還是喜歡女兒。等結婚後,我們再生個女兒好不好?和陽陽正好湊成個‘好’字。”
霍北堯修長手指握緊方向盤,指骨微微泛白,俊美的眸子看向前方,淡淡地說:“雨太大了,我要專心開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