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第2頁)

“包紮傷口和打破傷風的錢我出。至于誤工費,那點小傷耽誤不了你工作。精神損失費麼,我至多給你兩百五十塊,多一個子兒都不會出。”

霍北堯被氣笑了。

“你這張嘴啊,牙尖嘴利,能全須全尾地活到現在,沒被打死,真挺不容易的。兩百五十塊跟你氣質挺配的,自己留着花吧。”

南婳手指攥得緊緊的,眼睛刺一樣刺着他的後腦勺。

恨不得在他後腦勺上刺出無數個洞來。

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,全是拜他所賜。

全是他所賜!

他哪來的資格嘲笑她?

車子抵達市中心醫院。

霍北堯停好車,打開工具箱,從裡面拿出一個記事本和筆,扔給南婳。

“寫欠條,一千萬分八十年還清,每個月四舍五入還一萬塊。以後我就是沈小姐的債主了,在還清錢之前,你要随叫随到。”

随叫随到?

南婳盯着手裡的記事本冷笑,還真有上趕着找死的。

每次看到他,她都按捺不住仇恨,對他大動殺心,可他卻讓她随叫随到。

這不是上趕着找死,是什麼?

既然他上趕着找死,那就别怪她不客氣了。

南婳拿起筆在記事本上唰唰寫了起來:今欠霍北堯一千萬,分八十年還清,每月還一萬元。在還款期間,保證随叫随到。

署名:沈南婳。

寫完,她遞給霍北堯,“好了。”

沒想到她這麼順從就簽了,霍北堯頗有點意外,接過來。

盯着紙上一個個娟秀的小字,他想起她的亡妻南婳。

她也寫得這樣一筆娟秀的小楷,但她的字比沈南婳的更靈動。

這女人的字太過工整了,像專門對着字帖練出來的,工整有餘,靈動不足。

他自嘲地笑了笑,dna鑒定都做了,她不是南婳,不是。

可他還是不死心,非得一項項地驗證,一次次地失望,一次次地心如錐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