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第2頁)

仿佛過了很長時間,南婳重重撞到地上。

頭先着的地,咚的一聲巨響,劇痛傳遍全身,她失去了知覺

等再醒來時,人已經在醫院了。

她是疼醒的。

額頭、顴骨、胳膊和手掌被地面硌成了一朵朵血花,肉裡卡着石子和土灰。

護士拿了一把棉簽,沾着碘酒,在摳她肉裡的石頭和土渣。

那些棉簽像把錐子一樣在她破損的傷口裡摳摳蹭蹭,戳戳挑挑。

南婳疼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
太疼了,疼得她險些要蹦起來。

護士警告她:“忍着點,清理不幹淨容易留疤。”

除了這些地方,眼皮上也有傷口,火燒火燎的,眼睛腫得睜不開,疼痛直往心裡鑽。

等護士走後,南婳讓穆妍拿鏡子。

對着鏡子隻看了一眼,她就再也不想看第二眼。

額頭腫得像壽仙公,眼皮腫得核桃那麼大,顴骨擦得像猴屁股。

穆妍安慰她:“片子和腦ct都拍了,萬幸沒傷着骨頭和大腦,隻是皮肉傷,養些日子就能恢複。”

正說着,門“吱嘎”一聲。

走進來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。

左手捧着一大束包裝精美的白玉蘭,右手拎着一大袋進口山竹。

男人穿深色襯衫黑色西裝長褲,五官立體深邃,眉俊目朗,睫毛濃密,卧蠶弧度漂亮。

修長脖頸上赫然一排暗紅色的牙印。

南婳吃力地扭過頭去看,待看清他的臉,頭轟隆一聲,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