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位上坐着一個五十歲開外,穿鐵灰色正裝,長相儒雅,國字臉,目光炯炯的男人,鬓角有點微微泛灰。
南婳認出他就是沈風儒。
她微笑着剛要喊沈叔叔,話到嘴邊又改口喊成了“爸。”
畢竟不是從小喊到大的父親,南婳喊得幹巴巴的,沒有感情。
沈風儒并不見外,笑容洋溢地迎上來,虛虛扶着她的肩頭,熱情地招呼她快點坐下。
南婳挑了個最靠邊的位子剛要坐,卻被他拉到他身邊的位置。
坐下後,沈風儒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她,眼裡滿是贊許,“之前聽澤川提過一嘴,沒想到小婳長得這麼标志,跟我那兩個女兒長得倒有幾分相似。”
南婳隻當他在說客氣話,微微笑着,并不插嘴。
沈風儒像個和藹的長輩一樣和她閑話家常,“聽澤川說你有個女兒?”
“對,叫月月。”
他拿起茶壺,給南婳倒水,“哪天帶回家給我看看,按輩分她該喊我一聲‘外公’。”
南婳忙接過茶壺自己倒,“月月怕生,就不給您添麻煩了。”
沈風儒嗔怪道:“你這孩子,跟爸還這麼見外,我們是一家人嘛,一家人有什麼好麻煩的。”
突如其來的熱情,叫南婳好不适應。
以前他們從不過問她,更不會和她打交道,忽然間,他變得如此熱情,熱情得讓南婳有點無所适從。
兩人正說着,服務生敲了下門。
門被推開後,走進來一個男人。
南婳聞聲,擡頭。
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,穿黑色襯衫筆挺的黑色長褲,濃眉星眸,鼻梁高挺,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豐神俊朗,風度翩翩地朝她走過來。
南婳一怔,沈風儒要宴請的人,居然是霍北堯。
霍北堯看到南婳,神色也是微微一滞,很快,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。
沈風儒忙起身,熱情地迎上去,“霍總,這邊請,這邊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