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輕笑了笑,笑完,心裡又有點微微的疼,像被什麼咬了一口。
第一次約會,就這麼泡湯了。
她剛要鮮活的心,再次被冰封。
不知怎麼的,心裡有點兒不甘,就是那種好不容易對一個人動了點心,結果别人卻說他是個騙子,是壞蛋,是居心叵測的人。
南婳還是難以置信。
她清楚地記得先生對自己的好。
她求助無門時,是他大大方方地拿出三千萬給她,讓她幫助穆妍。
她受傷了,夜裡疼得睡不着覺,他像哄小孩子那樣拍着她睡。
怕她出事,他衣不解帶地守了她一整晚。
派人幫她追查兇手,幫她報仇,幫她出氣。
她發燒了,他連夜從外地趕回來,徹夜不眠地照顧她,還出錢出力幫她撤熱搜
那麼好的一個人,怎麼會是騙子、壞人呢?
南婳回頭,隔着後擋風玻璃朝後看了看,想看到顧一開的銀灰色賓利追上來。
可惜沒看到。
隻看到霍北堯的黑色邁巴赫一直跟在出租車後,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。
他的車為什麼一直跟着自己?
南婳心生警惕,對司機說:“師傅,麻煩您開快點,甩開後面那輛邁巴赫。”
出租車司機一臉為難:“我這破夏利,怎麼開得過邁巴赫?”
南婳不再說話。
她現在不是南婳,是沈南婳,沒擋着霍北堯的路,也沒礙着他的婚事,他應該不會再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了。
直到第二天上午,南婳才收到先生的回信。
他說:抱歉,昨晚身體不太舒服。
看樣子,他并不想解釋什麼。
南婳也不想追問太多,怕問下去,會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