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像在深宵曠野裡打仗一樣,電閃雷鳴,雷雨交加。
吻卻不停。
折騰到最後,南婳累了,力氣越來越小。
她放棄了抵抗。
急促的呼吸在她的喉嚨裡發出歎息一樣的聲音。
帶着血腥味的吻,屈辱,破碎,激烈,凄迷,還有疼痛。
是心裡的疼痛。
南婳難受得心髒揪在一起。
臉上的被子已經被她剛才掙紮掉了,她大睜着一雙漂亮的秋水眼,看着身上的男人。
男人深邃的眸子微微閉着。
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來,像燕子翅尖,眼窩深邃,眉骨立體。
鼻梁和額頭在燈光下好像刷了一層蒼白的秞,看起來有種格外禁欲的氣質。
那是多麼令人心動的一張臉啊。
她曾經愛他愛到不顧一切,愛得不能自拔,愛得飛蛾撲火,愛到粉身碎骨。
是的,粉身碎骨!
她變成現在這樣,人不人,鬼不鬼,全是拜他所賜!
腦子恨他,身體卻背叛了。
随着他的吻加深,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。
心也跳得飛快,撲通撲通的,仿佛懷裡揣了隻活蹦亂跳的兔子。
如果沒有那層胸腔保護着,心髒恐怕就要跳出來了。
忽覺小腹一涼,上衣被霍北堯從下擺撩起一角。
他的大手伸進來,握住她纖細的腰,愛憐地握住。
他手指熟悉的柔軟觸感,逐漸滾燙的溫度,讓南婳頓時警醒,渾身寒毛瞬間炸起。
不能再繼續下去了。
再繼續下去,事情将一發不可收拾。
南婳眼睛四下一看,看到了自己的包,就在右手邊,半米處。
手臂伸出去,伸長,再伸長,終于抓到了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