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女人看着兇猛淩厲,其實是隻紙老虎。
他手腕優雅地朝外一揚,刀子飛了出去,落到十米開外的地毯上,發出一聲悶響。
他俯身,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,唇角勾起抹極淺的弧度,“就這副慫樣,也敢對我下手?”
南婳猛地别開臉,避開他的手。
她瞪他一眼,擡起手背狠狠擦了擦被他觸摸過的臉頰,和親過的嘴。
尤其是嘴。
她擦了又擦,直到把嘴唇擦得發幹發澀起皮,還是覺得不潔。
霍北堯被她逗笑了,“裡面也親了,好好擦擦。”
南婳舌尖抵了一下下颚,心想回去得好好刷刷牙。
隻聽霍北堯又說:“我的口水也被你吃下去了,是不是還得去醫院洗個胃,嗯?”
南婳頓時胃裡濁氣上湧。
想吐。
她急忙捂住胸口,将胃裡那股子濁氣壓下去。
霍北堯又笑,“就這麼讨厭我嗎?”
南婳心裡冷笑。
不,不是讨厭。
是恨。
血海深仇,怎能不恨?
霍北堯語氣調柔:“下次再約,别帶刀子了,傷着我不要緊,萬一傷着你怎麼辦?”
南婳狠狠翻了他一眼,“沒有下次了,我不會再見你。”
“話别說得這麼死,看沈總的意思,不達目的似乎不肯罷休。”
“我不同意,他也不能怎麼着我。”
“是嗎?”霍北堯唇角微微揚了揚。
“是。”南婳語氣斬釘截鐵。
霍北堯眸子微挑,“你先下來,窗台又不是什麼好地方,你打算在上面待一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