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那麼遠,都能一刀紮中人的手背,把她從他險境中救出來,必定不是普通人。
顧一視線落到她受傷的脖子上,沒有情緒地說:“抱歉,先生讓我保護你。如今你已經受了傷,若再出事,我不好回去交差。”
“那我上你的車,一起去找我哥。”
“也好。”
顧一拿繩子把地上那人五花大綁,扔進後備箱裡。
兩人上車,去找沈澤川。
一路上,南婳給他打電話,手機沒人接。
開了約摸十幾分鐘,終于找到沈澤川的車。
停在一條河邊。
丁圖的車也停在河邊。
借着月色,隐約可見地上有打鬥的痕迹。
車裡沒見沈澤川的影子,更沒見丁圖的影子。
南婳擔心極了。
手攏到嘴邊,大聲喊道:“哥,你在哪裡?哥,聽到回答我!沈澤川,你在哪兒?”
喊了小半天,河水忽然嘩啦一聲響。
從水底下鑽出一個人來。
是沈澤川。
他手臂扒在岸邊,抹一把濕漉漉的頭發說:“丁圖跑了!”
南婳顧不上失望,急忙上前,拉他一把,“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
沈澤川從河裡爬上來,說:“我追上他,把他攔下來,誰知他忽然打開車門,一個猛子紮進河裡。我緊跟着跳下河,找了小半天,沒找到他。這人太狡猾了!都到這份上了,又讓他跑了!”
南婳說:“沒事,隻要他還活着,總有被我們抓到的那一天。”
她去車裡拿了毛巾幫他擦頭發。
沈澤川接過自己擦,視線忽然落到她的脖子上,眼神一硬,“你受傷了?”
南婳點點頭。
沈澤川心一揪,“誰幹的?我們撞的那個人?”
“是,那人和丁圖應該是一夥的。把我攔下後,拿刀橫在我脖子上,讓我給你打電話停止追擊,幸好有顧一出手相救。”
打量了顧一一眼,沈澤川什麼也沒說。
上車取了醫藥箱,幫南婳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。
他說:“脖子上神經比較敏感,得馬上送你去醫院好好處理一下。還有頭,得去做個腦ct,千萬别留什麼後遺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