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幾乎是脫口而出：“誰？”
面色雖然平靜，心卻繃得緊緊的，緊成一條直線。
穆妍一字一頓道：“顧、沉、舟。”
“顧沉舟？”南婳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難以相信。
“就是他，顧沉舟，我們劇組最大的投資方，霍北堯剛給他打過電話。先生和他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。”穆妍語氣肯定。
南婳的臉已經變色了。
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裡。
穆妍繼續說：“幾天前，我們編劇老師接過他的電話，我就在旁邊聽着，聽得清清楚楚。他們的聲音都太有特色了，過耳難忘。我當時還對編劇老師說，顧總的聲音太有魅力了，聽着耳朵都能懷孕。”
這種話，穆妍以前也曾說過，說的是先生的聲音。
南婳的心都灰了。
繞來繞去，還是沒逃過霍北堯的手掌心嗎？
難怪先生每次來見她，都要把房間的燈停掉，不露臉呢。
霍北堯今晚的反應也很奇怪。
一種不祥的預感呼之欲出。
南婳嘴唇微微顫着。
想說點什麼。
到最後什麼也沒說。
手指用力掐着手心，掌心被掐出深深的印痕，都沒察覺。
穆妍安慰她：“也許兩人隻是普通的商業合作，并不是太熟呢。京都頂流商業圈，就那麼些個人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。再說了，即使你和顧沉舟相愛，又礙着霍北堯什麼事了？你現在是沈南婳。”
南婳沉默不語。
半晌。
她艱難地說：“我想見見他。”
有太多問題想問他了。
太多太多。
穆妍湊過來，輕輕抱了她一下，“過幾天，劇組這邊就該派人去你們婚紗店，找你簽約了。借着這個機會，再去見他吧，我幫你提前預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