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婳的手在他的手裡,被他握得很小,很軟。
這次她沒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。
一個小時後。
來到盛氏醫院。
盛川找了女醫生過來,給南婳處理身上的傷口。
女醫生動作熟練地處理完她脖子上的傷口,又解開她的襯衫紐扣,露出肩頭。
白皙肩頭上一道道皮帶抽出來的血痕,腫得老高,正往外滲着血迹。
紐扣繼續往下解。
殷紅的傷痕一道道,越往下血色越濃,傷痕也越深,有的地方皮肉甚至綻開了。
觸目驚心。
霍北堯下颔一瞬間咬緊,氣得眉間抽搐了好幾下,英俊的臉陰沉得能擰出水來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,扭頭就走。
南婳叫住他:“你幹什麼去?”
霍北堯頭也不回,咬着牙聲音兇狠:“我去殺了那個畜生!”
南婳忍着疼,淡淡地說:“有人出高價指使他,讓他毀了我。”
霍北堯眼底戾氣橫生,“我知道他背後有人。”
南婳聲音出奇得平靜,“冤有頭債有主,擒賊要擒王。”
平靜的聲音下是壓抑好幾年的憤怒和尖銳的恨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撂下四個字,擡腳就走。
等他走到門口。
南婳擡腕看了看表說:“時間不早了,你也累了,明天再說吧。”
“不,我現在就去。”他聲音淡漠平靜。
過一瞬,忽然擡高音量,“我他媽等不到明天了!”
他拉開門把手,長腿凜步走出去,哐的一聲把門摔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