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川眼珠微微一轉,“懂了懂了,奉子成婚好,還是堯哥你心機多,我自愧不如,淨幫倒忙。那什麼,你忙,快去忙,我再也不來打擾你們了。”
盛川離開。
霍北堯重新反鎖門。
回到床前。
看到沈南婳坐在床上,秀美的臉冷若冰霜。
他在她身邊坐下,淡笑,“不是我讓他送的,你别生氣。”
南婳臉上寫滿“誰信啊”三個字。
霍北堯聲音調柔:“我要是想睡你,早就睡了,不會等到現在,何況你身上還有傷。”
南婳抿唇不語。
霍北堯擡手來抱她,額頭抵着她的額頭,聲音羽毛般輕柔:“你受傷了,我心疼都來不及,怎麼可能會趁人之危?”
可能是他的動作和語氣太過溫柔,也可能是因為晚上人的意志會變得薄弱。
南婳心裡某些質地堅硬的東西竟然軟了一下。
被他抱了許久,她才擡手推開他的手臂。
她輕聲說:“你能不能讓門口的保镖撤了?”
保镖門神一樣寸步不離地守在門口,搞得先生都沒法來看她了。
“不能,我怕有壞人闖進來,傷害你。”霍北堯垂眸凝視着她,漆黑漂亮的眸子溫柔似水,仿佛溺着一片星河。
南婳别過頭,不敢看他。
怕被他的溫柔溺死。
心裡卻在想,但凡那三年,他對自己有現在百分之一的好,她也不至于那麼恨他。
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
她的心,是在那三年,那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裡,一點點變涼的。
曾經她也深深愛過這個男人,愛到骨子裡,愛到恨不得能融為一體,可是他親手把她對他的愛,一步步地捶死了。
三天後。
穿着淡綠色長裙,白色風衣,踩着水晶高跟鞋的林胭胭,扭着細腰,醉醺醺地從酒吧裡走出來。
手裡捏着手機。
幸災樂禍地給闫妩打電話:“媽,你猜我剛聽到什麼好消息?”
闫妩問:“什麼?”
“北堯哥逼着沈風儒拿皮帶抽了沈姣八十下,對了,脖子上還割了兩道口子,是沈南婳傷口的兩倍。笑死了,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