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嶽雅秋一副要殺人的模樣。
沈姣傻眼了。
印象裡,母親一直都是溫婉優雅的模樣,何曾這麼兇神惡煞過?
腦子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。
她忍不住問:“難道,沈南婳是你的私生女?”
“不是!”
“那你為什麼”
“沒有那麼多為什麼!”嶽雅秋打斷她的話,擡手擦掉眼角的淚,鐵青着臉說:“反正你牢牢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就行了!沈南婳是你親妹妹的事,隻有你知我知!這個秘密你要爛在肚子裡,帶進棺材裡,誰都不許說!知道嗎?”
“可我剛才把鑒定報告拿給霍北堯看了。”
嶽雅秋心一下子揪緊,過幾秒才出聲:“他說什麼了嗎?”
“他說搞什麼名堂,浪費他的時間。”
嶽雅秋松了口氣,“聽着,霍北堯喜歡沈南婳,不是因為她是沈家的女兒,沈家沒那麼重要。你不要再對他癡心妄想了,知道嗎?”
“可我真的很喜歡他,我長這麼大從來沒這麼喜歡過一個男人。”
嶽雅秋繃着臉,“那是因為你得不到,得不到就覺得好,得到了也就那樣。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,想想你身上的傷,還去喜歡他,小心連命都搭上。”
“我受傷是因為林胭胭那個賤人從中作梗。”
嶽雅秋冷笑,“你不聽媽的話,遲早會吃大虧,到時别怪我沒提醒你。”
花園裡。
霍北堯邁着筆直長腿,闊步走到秋千架前。
修長手指握住秋千的鐵鍊,有節奏地搖晃起來。
南婳擡起眼簾看他,“你怎麼來了?”
霍北堯薄唇微啟,“想你了。”
南婳耳朵一麻。
心想這男人怎麼這麼肉麻,這種話不分場合張嘴就來。
月月坐在她懷裡,歪着頭,拿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,好奇地打量着霍北堯。
看了會兒,她扭頭,奶聲奶氣地問南婳:“媽媽,你和這個叔叔在談戀愛嗎?”
南婳忙說:“沒有。”
“那叔叔為什麼說他想你了?”
南婳把嘴唇湊到她耳邊小聲說:“叔叔腦子有毛病,不用管他。”
饒是她聲音再小,霍北堯也聽到了。
唇角微勾,他俯身,視線和月月齊平。